第111章 (第1/7页)

众人凝神细思。每个人都在尝试在脑内构建顾夜宁所描述的画面。

“会不会有点乱?”半晌霍弋问。

的确有点乱。

顾夜宁刚才只是单纯冒出了一个想法,立刻迫不及待想和大家分享,但仔细思考,会发现这个舞台的元素实在太多了:每个人代表一种罪行不说,道具各式各样,再加上油画框的设定,会显得繁琐冗赘,一旦再加上妆容的区别和他们讨论过的面部绘画或纹身贴,会让人找不到重点。

“的确。”他又把纸塞了回去,“是我考虑得太多了。”

“但是,油画框是不是作为可以参考?”林柏悦举起手,提出了他的建议,“比如,我们能不能全部合并在一幅画里?……我的意思是说,不用那么多道具,也不走传统意义上的一镜到底,只是这个画框要大上很多。”

好几个人都没听懂他的意思。林柏悦太紧张了,试图用手比划,但不善言辞,不知该如何是好。

“像《最后的晚餐》那个形式?”顾夜宁灵机一动。

——达芬奇创作的《最后的晚餐》的壁画,以《圣经》中耶稣和他的十二个门徒共进最后一次晚餐为题材。在耶稣说出“你们中有一个人出卖了我”之后,每个门徒表情各异,动作各异,观众可以很清晰地从全景中看到每个人物脸上的表情,来判断到底那个叛徒是谁。

他把纸张反过来,画了个纵向的矩形方框:“那么如果有一个画框,可以正好把我们每个人都囊括进去,那我们可以抛弃掉之前一镜到底需要镜头来回旋转的部分,采用单纯移动的拍摄方法?”

“这个办法好。”谢逅说。

同组的组员们大多认为这个设想比之前那个一镜到底,需要众多道具的风格更容易表现,以开头的静态油画画面,逐渐过渡每个人的身份细节,到后期舞蹈动作的动态,动静皆宜,也会让整个舞台不至于因为元素过多而显得混乱。

他们反复推翻了多次的开头intro部分的表演,于是就在商议中这样确定下来。

实际上,准备舞台表演的过程,是枯燥乏味的。

按照编排好的舞蹈动作一遍又一遍地练习,反复地抠细节,就像是在做永远一模一样的难题,求得只是在考试的时候做这道原题,能够把每个步骤,每条解析地列得一清二楚,得到最高的分数。

转眼已经入夜,天色渐沉的暮色里,附近的机场有飞机“嗡嗡”地略过天际,留下一道四散的白色痕迹。

顾夜宁机械地跟随着音乐反复练习,他其实已经形成了肌肉记忆,目前只力求在正式表演时无论发生什么紧急情况,都能够将一整套动作全部连贯地做完——偏激点说,哪怕腿断了也得继续做完。

跳着跳着,他不自觉开始在给下午他们画出的那个油画框按站位填空。

舞台效果不仅仅要和舞蹈老师等人报备,更需要和节目组负责道具的道具组工作人员们商量,所以在和选管确定了总负责人的具体方位之后,他带上了谢逅,两个人前去找了对方,和他详细叙述了一下自己组的想法。

道具组不排斥自己给出新点子的练习生,当下赞许了他们的行为,然后要求顾夜宁组能够自己将画框的站位和需要陈列在内,除了人之外的物品都确定好,这样他们才能根据他们的身高和活动范围,定制足够大的画框。

并且准备相应的道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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