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 沧浪之水小叔父为何不拒绝?…… (第2/3页)

呢?

他想到一种可能,苍白了脸,荀彧不会是已经知道了他不是原主,故意诈他吧?

不对,原主家里两张琴,再加上荀勉的表现,原主是会弹琴没错。

那是为什么呢?

他听到荀攸这样说,“他们,只是想与你多亲近些。”

青年人望着脸『色』苍白的少年,仿佛看见了当年的自己,他的眼神透『露』出怜爱之意,循循善诱:“小叔父,有些亲人是可以信任的,你已经会分辨,也应当知晓此理。”

“既然目的为爱你,又怎么会舍得你因此身体受损呢?”

……

荀忻直到送荀攸回了家,脑子里还是有点糊涂的,荀攸这碗鸡汤灌得有点猛,他好久没回过神来。

回想起荀彧、荀攸乃至荀绲和荀悦,这些亲人看他的眼神都是同样的怜爱而包容的。

所以原主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?

从小就没了父母,没有和亲人生活在一起,身边只有荀勉一个同龄的仆从。

荀彧和荀勉都说,他不喜别人贴身侍候。

可在他更小的时候,一介孩童,怎么能不依靠旁人服侍呢?

也不知道这句话其中藏了多少坎坷。

“只是怕你太孤独”,荀攸说了一句这样的话,可见在别人眼里他一直是孤独的。

现代的荀忻能来到东汉,可见古代的那个少年是在病中辗转难挨,最终去世的。

如果没有荀彧为他请大夫看病,或许连现代的荀忻也没有出现在这个躯壳的机会。

那个少年就会像这个时代的无数人一样,悄无声息地死在寒冬里。

荀忻叹了口气,此时荀勉已经把牛车停在院子里了,“郎君,到家了。”

荀忻跳下车,问荀勉,“阿勉,我与公达有多久不见了?”

他记得之前荀勉说他和荀攸交情不深,可看今天荀攸的表现,恨不得跟他掏心窝子说话,一点都不像是普通交情。

荀勉把车厢从牛身上卸下来,答他:“似有大半年了,攸郎君经常在外,在家也不常出门,郎君也不常出门,自然很少见到。”

“记得郎君少时还很喜爱攸郎君呢,时常去找他。”

“后来又是因为什么原因生疏了呢?”荀忻暗忖。

荀勉将牛牵进牛棚里,继续絮叨,“郎君后来不爱出门,想来还是自彧郎君回颍阴后,才与几位郎君有所走动的。”

荀忻抓住一个关键词,荀彧“回”颍阴,他又问,“彧兄长是哪年回来的,阿勉你还记得吗?”

荀勉果然最喜欢这类“阿勉你记得吗”的问题,有问必答。

“奴记得是中平二年回来的,此前一直在外游学。二龙先生一家也是在中平元年回来的。之前大祸未解,荀家人大多流落在外,如今祸事早就消弭,郎君日后也能举孝廉做官呢。”

荀忻算了算,再过几天就是中平六年,中平二年他十二岁,果然他十二岁之前荀彧是照拂不到他的。

所谓“大祸”应该指的是“党锢之祸[3]”,荀家出了不少党人,如他六叔荀爽,荀攸的祖父荀昙和从祖父荀翌。其中荀翌作为士人领袖被杀,荀昙被禁锢终身不得做官,荀爽逃亡隐遁十多年。

党人的禁锢甚至祸及五族,门生故吏、父子兄弟都不得做官。

荀忻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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