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章 奇偶之辩人类如此复杂难懂 (第1/3页)

黄昏之时,荀家的晚宴便开始了,席中之人,不仅有荀忻见过的荀绲一家、荀爽,还有荀忻没见过的其他几位叔父及家小,他不知道原主与他们的关系如何,见礼过后没主动说话。

他们这一大家足有二十余人,分席列座,荀绲、荀爽等长辈东向坐,这是尊者位。小辈们多坐在末位,或夫『妇』同席,或兄弟同席。

此时女子的地位远比后世明清时要高,对女子的约束也相对较少,没有男女不同席的说法。

堂上诸人,男子冠袍整齐,玄冠赤袍,端方雅正;女子发髻高耸,盛装锦服,秀美婉约。

荀忻环视了一圈,感慨还好他二伯家厅堂足够大,不然根本坐不下这么多人。

侍女仆从手捧盘碟,队列而行,行走裙裾翩翩,进厅便分成两列,为厅堂两列的主宾进献菜肴。

荀忻和荀彧又分到了同一席,看着荀彧端正跽坐在案前,绛红『色』的袍袖垂顺及地,脊背挺直如松如柏,不觉自己也挺直脊背,模仿堂哥的坐姿神态。

食案上菜肴上齐,杯中酒已添满,一直等到经过众人敬长辈酒,长辈敬酒小辈伏避等等礼仪环节,荀忻终于可以拿上筷子吃饭了。

食案上肉多蔬菜少,荀忻惊讶地发现了一碟韭菜鸡蛋,尝了一口,鸡蛋炒的火候不足,想想如今似乎没有铁锅,也不知道这道菜是怎么做成的。

肉菜很丰富,有涂抹豆豉的酱鸡肉、烂熟的羔羊肉、焦黄的煎鱼、切好的猪肝、泛油的烤猪肉等等,还有几碟他吃不出来是什么的肉,考虑到有可能是危险的野味,便没再下过筷子。

主食还是汤饼和麦饭,所谓“汤饼”也就是面片汤,荀忻从一日三餐被迫简化到一天吃两顿,饿的不行。

别人都在行酒令,『吟』诗谈笑。

而他画风与众不同,他……他一直埋头吃饭。

荀彧饮尽一杯酒,案前摆着敞口的酒壶,他拿起酒勺给自己添酒,顺便给荀忻空了的耳杯满上。

这一看,少年还在埋头苦吃,并且还有把案上食物全吃完的势头,绛衣青年不禁莞尔,喊道:“忻弟。”

少年终于放下箸,鼓着两颊疑『惑』看向他。

荀忻赶紧把嘴里的食物咽下,拿起耳杯喝了口米酒压了压。“兄长,有何事?”

“不可多食。”荀彧解释道,“岁暮夜席,不可全然食尽,要留下剩饭,至新岁十二日,则弃之街衢,以去故纳新。此为‘留宿岁饭’,忻弟忘了?”

“弟忘……忘了。”荀忻闻言悻悻然望着自己面前堪称“肴核既尽,杯盘狼藉”的食案,感到十分尴尬。

荀彧看着少年低下头,白皙的脸上染上脂红『色』,似乎无措至极,仍觉有几分好笑。

“无碍。”他把自己案上没动多少的麦饭碗放到了荀忻案上,又将荀忻的几乎见空的碗拿去。这样置换一下,果然两张案上都留着剩饭。

荀忻感激地看向他,“多谢兄长。”他又心生歉意,“兄长所食甚少……”因为我你都没吃饱,太对不住了。

荀彧指给他看自己的没剩多少的肉碟,“不必担忧,我不饿。”

……

汉代也有“守岁”的习俗,因此今晚的宴席是要通宵达旦到凌晨的。

荀忻在现代时是个资深修仙党,熬夜到两三点是常态,来到这里后被迫养生,每天早睡早起非常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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