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章 不肖之子谁不畏死 (第1/4页)

荀忻等荀绲父子议完事,当即就要告辞,青年却叫住他,“忻弟等一等。”

“兄长?”荀忻回头望向青年。

“随我来。”青年转身而走。

荀忻于是乖乖跟上他,一直进了荀彧的卧房。

荀忻歪头打量着整洁的摆设,看向被褥整齐的床,觉得他哥如果生活在现代,很适合参军入伍。

至少军训叠豆腐块是不怵的。

青年自去翻找箱匣,荀忻自觉地在案前席上坐下,“兄长有何事要说?”

“忻弟背上烫伤可曾痊愈?”青年似乎找到了什么,起身走过来。

原来是为了问这个,荀忻当日跑进火场,脊背的确被烫伤,那天回去兄长就帮他上了『药』。

只是回乡途中条件艰苦,伤口有些感染,迟迟没有结痂。

荀忻的心思完全不在伤口上,觉得迟早能自愈,痛着痛着就习惯了。

这会儿看兄长这要看他伤口的架势,他有点心虚,回忆了下之前洗澡时伤口触水的痛感,更觉心虚。

他看到案上放着一卷封好的素帛,转移话题问道,“兄长要送书何人?”

这看起来像是一封书信。

青年落座在对席,“写与慈明阿父。”

“我方才问你何事?”他并没有就此放过少年。

荀忻低头道,“快好了。”

少年低头心虚的表情实在过于生动,要想看不出来都很困难。

荀彧把手中的小瓷瓶递给他,“记得每日涂伤。”

荀忻抬头去看他,忙接过小瓷瓶,这个时代还是多用陶器,瓷器是贵重之物,像这样的青瓷小瓶应该价值不菲。

照此推论,里面装的『药』应该价格更贵。

见少年好奇地打量着瓷瓶,青年顿生老父亲的忧愁,他将『药』瓶拿了回来,跪坐在荀忻身后,按住少年人的肩膀,“还是我为你上『药』罢。”

荀忻闻言心虚地挺直了脊背。

他默默褪去外袍,将衣领的系带解开,方便他哥涂『药』。

青年取掉瓷瓶的塞口的绒布,将少年的里衣往下褪了褪,『露』出少年人白皙的肩背。

肤『色』越是白皙,伤处未结痂的红肉也愈发触目惊心。

荀忻感觉背后凉飕飕,心虚地等着挨骂。

转而又想起,似乎没听过兄长骂人。

荀彧自然是不会骂人的,他甚至不舍苛责少年。

青年不忍细看那伤口,只道:“大人言,到冀州后,便为你提前行冠礼。”

少年闻言有些疑『惑』,冠礼还可以提前吗?他应道,“谨遵阿父安排。”

正答话间他便感觉有清凉的『液』体倒上伤口,有些刺痛,倒也还能忍受。

“毕矣。”片刻后青年帮他把衣领拉上。

他看着少年素『色』里衣上透出的『药』渍皱了皱眉,“『药』『液』染污内衫,这几日令阿勉为你多备几套换洗。”

荀忻接过青年手中的青瓷瓶,玩笑道,“兄长不可复夺。”

“若是不愿让阿勉看见伤口,随时来寻我。”他兄长并不理会他的稚气话。

“兄长怜我。”少年一本正经向他拱手行揖礼。

荀彧失笑,把外袍递给他,“怎与公达学舌。”

荀忻回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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