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4章 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(第1/4页)

那位青年文吏含笑向他长揖,“渤海莫非与舍弟彧相识?”

“足下乃文若之兄乎?”袁绍闻言一笑,“难怪如此神似。”

见他们两人叙起旧来,其余几位州吏面面相觑,摇摇头离开了。

“敢问荀君名与字?”他拱手和气道。

“颍阴荀谌,字友若,拜见渤海。”青年文吏再次俯身相拜。

袁绍注意到此人一见他便称“渤海”,他难道脸上刻了“渤海太守”四个大字吗?

“友若何以一眼便知我乃袁绍?”

“渤海之名,海内何人不晓,谌见君威仪,即知矣。”荀谌礼貌地吹了一句袁绍的彩虹屁。

两人寒暄几句,各自分开,冀州牧韩馥已经得到仆从通禀,此时入庭相迎,执着袁绍的手请人入堂,荀谌则继续去处理州中文书。

没想到半个时辰后,有仆从来通传他,“州牧请从事到堂中议事。”

冀州牧属下两名治中从事,荀谌正是其中之一,青年应声,放下笔起身,心中揣测是不是袁绍在搞幺蛾子。

等他走进堂中,发现他的同僚们也大多在席,荀谌拜见了主君,坐到同僚座旁,等待韩馥开口。

不想韩馥语出惊人,“车骑欲求我冀州一文吏,为其辅佐,不知诸君何人欲往?”

袁绍此时自号车骑将军,因此韩馥称他为车骑。

袁绍笑了笑,他刚刚和韩文节要粮不成,气愤之下没话可说,就向他要人,没想到一直死不松口的韩馥竟答应了。

这一趟虽然没有要到军粮,若能让冀州君臣离心,才算不虚此行。若是能得一贤才,更是意外之喜。

冀州众文吏闻言愕然,大家面面相觑,州牧这话就有点不尊重人了,属官难道是侍妾,竟还能送人?

荒唐。

大家沉默不语,转而又觉得州牧应该是做戏。

韩馥很满意没人应声,他对袁绍道,“本初已得见,非我不愿予,乃……”是我的下属们没人想去你那里。

“绍仰慕颍川荀氏已久,今日得见友若,心中爱甚,文节可愿割爱?”袁绍不等他说完,马上打断道。

荀谌猛然听到自己的名字,抬眼看去,正对上袁绍满是欣赏的眼神。

“友若?”韩馥皱皱眉,他与荀谌是同乡,一向感情很好,袁绍要别人他可能就同意了,要荀谌还真有点舍不得。

荀谌起身,长揖而道:“谢渤海厚爱,谌居冀州已久……”他正要拒绝。

袁绍只对韩馥起了话头,“冀州克扣盟军军粮之事……”

韩文节实在不想把军粮给袁绍,事实上他对袁绍颇为忌惮,只是碍于自己是袁氏门生,不好明着对其不利。

军粮是不能多给的,唯恐袁本初扩招兵马。

友若乃我乡里,定不会因此生怨,袁本初执意要给他便是。

思绪百转也只在一念间,韩馥摆手道,“友若但去无妨,我已遣骑迎君宗族北迁,不必担忧。”

荀谌生平少有地『露』出讶异之『色』,他只觉胸中郁气难平。

韩文节何必如此相负。

罢了!

荀谌抬袖低头相拜,不让人得见他脸上神『色』,只垂首答诺。

兖州陈留郡境内,一队车马足有五六十车,百余骑,浩『荡』而行。青壮骑马,富人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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