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5章 画地而守因敌变化 (第2/6页)

的言外之意,他不由劝一句,“足下必出自名门望族,富贵无虞,何必汲汲。”

“老鄙乡野无知之见,先生勿怪。此疾最忌劳身伤神……”

“五年?”眼前人打断他的话,蹙眉反问道。

韩彦额上冒汗,心道这位也许已经找过了别的医师,没必要隐瞒,他点点头,“若不加调养,大抵如此。”

“多谢。”那位起身,随口道声谢转身便走。

韩彦注视着此人背影消失在前门,心下惴惴,扣门问道,“问诊已毕,军士仍在否?”

片刻后,侧门被打开,待他进门的人领着他出去,“切记我言,今日情形若有半分泄『露』,汝举家即死。”

老翁诺诺称是,便又被重新蒙上双眼,按来的方式回去。

……

“明公有何忧虑?”郭图照例来呈送公文,站在案前半晌没听到回答,抬头要询问袁绍有何批复,却见袁绍提着笔在走神。

“公则。”

郭图应诺,“明公?”他揖道,“愿为明公解忧。”

袁绍像是自言自语,“当征许都……”他的眼神移向郭图,“既已克定幽州,并其步骑,如今据四州之地,兵甲数十万,携此胜势攻许,许都公卿吏民,必人人自危。”

“公则以为,攻许之议可否?”

郭图沉思片刻,在袁绍期待的眼神下,不负所托地揖道,“非明公语,图等几误大事!”

袁绍不由失笑,起身去扶他,“公则素知孤意。”

翌日,河北群僚齐聚堂中。

袁绍高踞主位,静静听着郭图等人提出攻许之议。

“诸卿可有异议?”袁绍心知,照常来说,必然会有人要提出异议。

果然,话音方落,上首一人起身揖道,“授以为此议不妥。”

见起身说话的是沮授,袁绍颔首示意他继续。

“近来征讨公孙瓒、黑山贼,连年征战,百姓疲敝,粮草耗损颇巨,实当暂息兵戈,以养生民。”沮授拱手道,“以授之见,宜遣使者赴许,献捷天子,请讨逆之功。”

“若曹『操』阻扰使者,明公便可顺水推舟,上表斥责曹『操』阻隔我勤王之路,然后可进兵黎阳,缓缓图谋河南。”

“作舟船,修器械,分遣骑兵,不时扰『乱』其边境,而我军以逸待劳,不出数年河南唾手可得。”

沮授的建议是求稳,袁绍吞并公孙瓒后,北方已无后顾之忧,大可转过身来,腾出手和曹『操』慢慢耗。

但曹『操』不同,豫州四战之地,即使曹『操』这些年东奔西走,陆续征陶谦、讨袁术、征吕布、讨张绣,然而他四面的敌人依然没有少。

曹『操』此时南有刘表、孙策,以及不提也罢的袁术,西边还有关西羌胡,东北的青州有袁谭,西北又对着冀州……

依沮授的看法,袁绍完全可以作壁上观,不时假作出兵吓吓曹军,等着曹『操』疲于应对,被四面之敌折腾得奄奄一息时,他们完全能以逸待劳吞并河南。

鹬蚌相争,渔翁得利。

又名“高筑墙,广积粮,缓称王”。

怎么看,这个战略似乎全无指摘之处。

坐在席中的田丰却暗叹一口气,沮公与.独独漏算一筹,这一筹便是关键所在——他独独漏算,或者说错算了曹『操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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