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9真儒Ⅰ (第2/4页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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司吏是吏员的一种,它负责的职事甚广,像双城总管府这样的大府,所设司吏不下数十人。而它又分作两类,一种“收俸收名”,一种“收俸不收名”,前者是正式吏员,后者为试用吏员。

换句话说,也即:朴献忠现在的官职,不入流,并且临时的。

“小小司吏,太过屈才。”邓舍挥了挥手,一句话叫朴献忠青云直上,“待这次清洗过后,总管府若有阙员,给他个首领官当当罢,专门负责高丽内部事务。”

首领官最高的正七品,最低的从九品。即便从九品,小小芝麻也是官儿,身份可就大不一样了。

“是。”

“告诉吴鹤年,类似的人才,多多挖掘。”三言两语,略过此事不讲,邓舍问起正题,“你去见那姚大人,怎么说的?”

“末将奉将军之令,先在关押姚大人的牢外,悄悄观看片刻。见姚大人盘膝而坐,似在闭目吟诗,可惜他声音太小,吟诵的甚么,末将没能听得清楚。”

吟诗?邓舍微微愕然,摇了摇头,心想:“视死如归么?”问道:“我送去的美酒,他有无饮用?”

“不曾饮用。不过,听牢头说,他却要了些清水,盥洗沐浴;也不曾吃饭,午间只喝了水,说是清涤肠胃,好干干净净地去见列祖列宗。”

盥洗沐浴倒也罢了,清涤肠胃,好干干净净地去见祖宗,邓舍倒是头次听说。他再度愕然,又摇了摇头,不由回想起他劝自己为了汉家祖宗,救援辽阳的话,心想:“今日看来,那些话的确出自他的肺腑了。”问道:“我交代的话,你问了么?”

“问了。”

“他怎么回答?”

“将军的三个问题,末将一一询问。”

那军官口齿便利,述说起来,便如把当时的情景,一一展现邓舍的面前。邓舍就像是身临其境,阴暗、潮湿的牢房中,姚好古背窗而立,下午的阳光投射进小小的窗中,拉长他的身影,铺展在满是柴草、脏污的地面。

两个军官站在他的对面,其中一个开口说道:“大将军问你:钱士德、黄驴哥、韩氏内乱,你说没有参与,我相信。可你身为钱士德的上官,对他们具体的计划肯定早有听闻,参与的人除了他们之外,还有谁?”

“救辽阳,非大将军不可;我说的很清楚了,我本不愿将军死。如果还有别人参与的话,不用将军来问,我早就主动说了。”

姚好古会不会说,他究竟知道不知道,邓舍其实并不在意,因为无关紧要。他派人去问,不过例行公事;他深知双城问题的所在,要解决,靠不了别人。

“大将军问你:关平章私下勾结沈阳,出卖潘美,你知道不知道?”

姚好古面色如常,回答:“知道。”

“知道?身为大宋辽阳行省平章,勾结鞑子,卖我将士,这是什么样的行为?你对此不管不问,倒也罢了;却又在关平章作茧自缚,陷辽阳入危难的时候,口口声声民族大义,要我出军去救,你好意思么?我且问你,就不说民族大义,你对得起潘美么?你对得起战死东牟山的数千将士么?你对得起辽阳城中陷入危境的数万将士么?”

邓舍的质问,字字诛心;姚好古仰天大笑,半晌,他才徐徐说到:“勾连纳哈出,本为我姓姚的提出,我有甚么好羞惭的?不止不羞惭,老子得意洋洋!兵者,诈也;不诈何有军?大将军熟知兵事,何必故作此言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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