65克济 (第2/4页)
,而是顺着话说道:“敌城坚固,守卒斗志顽强。我军虽略占上风,仓促间怕是难以克城。诚如先生言,不出奇计,难以功成。不瞒先生,俺也正为此烦忧。久闻先生智士,有何以教我?”
庆千兴乃是此战的主帅,而潘贤二则是远从泰安而来,至多能算是个“客卿”。不得主帅同意,纵然有再好的计策也不好冒冒失地献上,他所以刚才出言挑之,实际上等得就是庆千兴这句“问计”之话。
当下正中下怀,他说道:“‘敌城坚’、‘守卒悍’,所以我军难以速克。将军此言,真一阵见血,俺深以为然。这也确实是敌人之长,而我军之弊。要想速胜,以在下之见,实际并无二策,也只有从这两方面下手。”
“噢?”
“取胜之道,不外乎避敌之长。当避不开的时候,想办法将之化解掉也行。就以眼下观之,敌人的这两个长处我军是没有办法避开的,那么该如何才能破城?窃以为,‘化敌之长为我之长’,就可以了。”
“如何化之?”
“城坚且先不论。请先为将军分析敌军为何如此骁悍。”
“愿闻高见,洗耳恭听。”
“兖州、汶上、巨野各处,现已皆在我手。济州,四面无援,实已成为了一座孤城。凡御孤城者,必有两类。或遽降;或死战。遽降者,多因胆怯;而死守者又大致可分为两类。”
“为哪两类?”
“一类是忠贞不渝,宁死国而不愿生降;一类是犹有企望,对援军抱有幻想,认为援军虽然暂时不能来,但最终还是会赶到的。对这两类,在下有两个词可以分别概括。”
“哪两个词?”
“前者是为‘死战’,盖因其忠贞,故而难夺其志,难改其意,必有一死而已。不是敌亡,就是己死。是为‘死战’。后者是为‘活战’,盖因其对援军抱有幻想,所以当其确定援军终不会来之时,先前高昂的斗志必会因此沮丧,十有八九就会不再苦战,改以城降。是为‘活战’。”
庆千兴奇之,问道:“然则以先生看来,济州城内的守卒是‘死战’,还是‘活战’?”
潘贤二很肯定地说道:“是为‘活战’。”
“为什么?先生是从哪里看出的?”
对庆千兴的这个问题,潘贤二却不肯回答了。他笑而不答,举手指了指济州城池的上空。庆千兴不解其意,追问道:“先生这是什么意思?”
“在下幼从名师,擅会望气。因此得知。”
因为会望气,所以从济州城上的气看出,其城内守军不是“死战”,而是“活战”。望气之说,兵家虽然多有言之,但有识之士都知道,实际多为虚诞。庆千兴乃高丽名将,久经沙场,岂会不知?明白潘贤二是想“示秘”,不想回答他,却也不恼,只是微微一笑,也就不再追问。
兵法之道,乃是为国家的重器。在有些朝代,甚至都禁止在民间流传兵书,更何况现如今战乱之时?潘贤二不想说也是可以理解的,到底这是他谋富贵的手段。不过要是换了洪继勋,肯定就直言挑明了。
见庆千兴不再追问,潘贤二顿了一顿,接着说道:“既知城内守军是‘活战’,那么想要对付自然就容易多了。”
“断其待援之想?”
“正是如此。”
“先生高见,本将已得计矣。”
聪明人说话就是不费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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