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1燕王朝奏请安丰,察罕夜使通浙西(下) (第4/6页)

不穷。现如今,最著名的一个禅师就是楚石梵琦。

楚石梵琦系宋僧大慧宗杲的第五代弟子,九岁就出了家,他的度牒是赵孟頫给他买的,宋濂曾专门给他写过《塔铭》。明末名僧支栖袾宏称:“本朝第一流宗师,无尚于楚石矣”;再晚一点的又一位名僧蕅益智旭也说:“禅宗自楚石琦大师后,未闻其人也”。

由此可见其名,不但重於当时,且受崇於后。

察罕帖木儿有此反应,——竟因封帖木是楚石梵琦一个弟子的朋友就忍不住肃然起敬,自也不足为奇。

封帖木还礼不迭,连声说道:“岂敢岂敢。”

察罕命人上茶,请他入座,说道:“先生亲临辕门,必有欲言。不知有何以教我?”

“草民浅陋,躬耕田野,岂有敢有教於老爷?今晚冒昧前来,没有别的原因,只是因为小人世居徐州,不忍见桑梓沦落贼手,所以特来拜见老爷。”

察罕叹道:“燕贼狡诈,狡如狐、狠如狼,前祸辽东,后害山东,今又将战火烧到淮泗,致使徐、宿沦陷,生灵涂炭。老夫也不才,今日亲提精锐三万,不辞千里,远来大名,欲与燕贼一决高下者,不但是为了济宁一路,正也是为了徐、宿百姓!”

“老爷虎威,宵小之辈无不闻名远遁;小邓残贼,山东等地的百姓饱受凄苦,尽皆仰首翘足、期盼王师。老爷此次远来一战,上承天心,下体民意,正所谓‘解民倒悬’是也。小人虽不识兵事,却也知天时、地利、人和之说,斗胆断言,……。”

“如何?”

“老爷此战必能大获全胜!”

“哈哈,哈哈。先生久居淮泗,又是景慧禅师的朋友,定然对淮泗、大名、济宁都很熟悉,熟知地方,也就是熟知地利了,怎可算是不知兵事呢?未免太过谦虚!……,今老夫将与红贼一战,不知先生有何高见?”

这已是察罕第二次直言询问封帖木的来意了。

他虽然敬重楚石梵琦,因此爱屋及乌,对封帖木也礼遇了起来,但是这却并不代表他就肯陪着封帖木闲聊。毕竟不日将有大战,他没这个心情。此问过后,如果封帖木还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建议,便就打算礼貌送客。

封帖木说道:“高见不敢当。老爷也知,徐州久受张太尉管辖。张太尉性宽而厚,甚能体恤民情,爱护百姓。小人虽然愚陋,但有一个族弟因受乡人推崇,却颇有虚名,为张太尉所知,礼聘去了松江府,现为幕僚。”

“噢?请问先生族弟大名?”

“封伯颜。”

李惟馨微微思忖,说道:“可是望鹤先生?”

“小人族弟的号正是望鹤。”

李惟馨颔首,对察罕说道:“这个人是徐州名士,在下也听说过他的名字。”

“原来先生不但是高僧友人,且为名士之兄。”

“徐州城破后,小人弃家远遁,本想去松江投奔小人这个族弟的,但旋即宿州又破,前路受阻,因而不得已,转来大名,以访友为名,实欲求庇护於景慧禅师翼下。……,昨日,忽然收到了小人族弟的一封来信。”

“什么来信?是何内容?”

“小人族弟信上说,听闻老爷提师东进,亲驰济宁,有一计想献给老爷。”

“有一计想献给老夫?”察罕有点奇怪,如果有良计妙策,为何不献给张士诚?

封帖木听出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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