独钓寒江雪 (第2/3页)
个,她这爆脾气,刚烈劲,受不了这样无缘无故的恐吓。大家都有一张嘴,有什么事,你直接说出来嘛。为什么要警诫?为什么要吓唬?且又不敢光明正大来敲打,来威吓,只会偷偷摸摸的来暗示!这成什么话?敢做不敢当,有什么不便承认的?这种做法,不管是怎么想,安了怎样的心,是什么目的,是什么心态,总之是在制造恐慌,要将人吓倒!让人害怕,干脆吓跑!
哪一位女人遇到这样的事,都会如吞了苍蝇一样恶心。
街口的狗叫了,其它的狗,也都跟着叫,但它们不知道为什么叫。
王静怡打开门,又开了廓灯,站在路基四顾,不见人影。
天空下起了毛毛雨,像薄雾似的,灰蒙蒙一片。
夜微凉,风吹过,有些阴冷。珠三角的冷,是冷不防的,上午穿短袖,下午穿棉袄,跟台风学的,搞突然袭击,没有过渡期,乍冷乍热,且是湿漉漉的冷,阴沉沉的冷,寒兢兢的冷,浸骨泡髓,容易生病。不像长三角的冷空气,可预警,有规律,秋裤上身,一冬不脱,防寒御冷也是习惯,冷在皮肤,暖在骨肉,心里是温润的,冷也是暖和和的,喜洋洋的。
王静怡摊开双手,自问自答:下雨了么?──还好,下得不大。
她关灯,关门,回屋。换了张唱片,是陆春龄的笛声独奏《江南春》。经典的笛曲《小放牛》与《鹧鸪飞》,悠扬,绕梁,如水荡漾。
此前,因为藏锋过分关心的缘故,稍微有点神经过敏,王静怡倒添了一桩心事。谁都说广东人精,可是精得有分寸。藏锋会奉承迎合,会趋炎附势,会混水摸鱼,会借手打人,但他处世圆滑,演得不过火,毕竟是斯文人,珍惜荣誉,不可能泼妇骂街。王静怡时不时溜之大吉,藏锋竟然只知宅在家里生闷气!
他是老板嘛,王静怡只是打工妹,一切得奉命行事,要讲究策略,非必要不能正面对抗。细小的身躯,每天倒立拿大顶,一拿一个小时,还是个“筋斗王”,连翻十几个筋斗不带喘气的。她让王哲夫跟藏锋干一架,指定三两招趴下。不过王静怡能飞檐走壁,窝在藏锋家梁上,夜里都不喘一口大气,轻轻松松就偷走了雁翎金印,打赌输了,他不服也不行。虽然他想把私藏的宝贝,找个隐蔽的地方,挖个坑埋点土,数个12345,埋起来,留待日后取用。但王静怡眼皮底下无秘密,他技不如人也无可奈何,既然无力改变,那不妨咧嘴一笑,生活啊,不就是如此吗?有资格、有可能质疑天道吗?孙悟空不也被压在五行山下了么?
几千年的封建思想,男女双重标准,女子行走社会,总是被歧视。王静怡用谨言慎行、装傻扮呆、守拙藏愚来保护自己,预留了心眼和余地。礼教对女子严苛,私相授受,私见外男,对男人来说没有什么,哪怕男人年轻时风流放浪,声名狼藉,只要浪子回头,社会依然会宽容男人,接受男人。女子私下见面被人知道,另眼看待,名声就完了,唾沫星子就淹死了她,羞辱打压,遭千夫所指,受尽冤屈,刁难陷害,搞不好就无人敢娶。干嘛非得往这个泥潭里扎?
王静怡不想靠男人,也不愿用婚姻,只有纯粹用汗水和心血,一点点为自己挣得荣光。她不想整日活在别人的眼光里,也不想生活在被比较、被打压、被利用的环境下,盼望从集体居住条件里搬出来,拥有一套独属于自己的小房间,房间可以不大,但最好能只属于自己,并由自己亲手去布置,所以她才努力挣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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