层楼望，春山叠 壹.花满楼（4） (第2/4页)

她心里一动，南庐渊这般做法吗？</p>

李阳关站在一旁，默不作声。他看见自家府上的侍从牵来一匹皮毛乌黑油亮的马，他这马之前寄养在南庐渊府上，不想南庐渊竟然心细至此，特意叫自己府上的人去牵了这马来。</p>

苏暮雪见这黑马，不禁好奇道：“李公子这是什么马？怎么生的这般威风？”</p>

李阳关笑道：“我对马匹也不深知。这是庐渊在我十六岁领兵御敌那年赠与我的，据说可以活到三十岁，是中原最好的马种。它跟了我五年，那时它还是头小马驹呢。”</p>

苏暮雪含着羞意道：“李公子给这马起了个什么名儿呢？”</p>

“逐夜，”李阳关笑着拍拍自家战马的脑袋，朗声道：“逐夜，驱逐黑夜之意！它可是陪我出生入死的好伙计，纵我散尽家财，也不能叫它受一点委屈。”</p>

那一侧的陆流斓没有等到南庐渊暴戾的反驳，不禁加了一句：“这是西域的马，想来又是单于们蒙养的优良之种。是你有意叫我当一回伯乐，我便放开了说的。你没有一点见解么？”</p>

南庐渊毫不见恼色地道：“确实如此，所以庐渊想听姑娘下文。”</p>

“我随师父四处游历，早些年去过西域，此马我也曾在家里的藏书阁见到记载。常马应是高过寻常男子，马蹄宽如玉盘，后腿如两人小臂并宽。我说的可是正确的？”陆流斓道。</p>

南庐渊点一点头：“的确。”</p>

陆流斓寻了一匹马，翻身乘于其上，她收了收缰绳，接着道：“可我见你神色，知道你早已用了上好的马草喂养之，却始终不见其效果，我说的可对否？”</p>

她说罢，轻扬马绳，马便缓缓向前跑去。</p>

南庐渊翻身上马，一夹马腹，与之并行：“确实如此，陆姑娘可有解法？但说无妨。”</p>

其余三人见这二人一声不响便走了，都感到有些无奈。李阳关虽然还有话想同苏暮雪说，到底男女有别，也不好邀请她与自己同骑一匹马，恐令其误会自己是个孟浪之人。</p>

南子笙心中有嫉妒之意，心神不稳。苏暮雪见她这般，怕她等会儿摔下马来，于是瞒下自己有过人马术的本领，只道：“是暮雪叫大家见笑了，暮雪虽会马术，却不精湛，又胆小；很怕会出现跌下马来的意外。可否请公主殿下同暮雪共乘一匹马？”</p>

南子笙应道：“这是自然。”她将苏暮雪环于身前，向前追着两人去了。苏暮雪双手轻抚其手，帮助其控制马匹，心中略有叹息。</p>

真是可怜这姑娘的一腔少女情愿了，只可惜南庐渊和她注定不是同一种人，只惜落花有意，流水无情。</p>

那前方的陆流斓声音传来：“古有云：‘橘生淮南则为橘，生于淮北则为枳’。西域的马性子烈，怎能受得了中土的温柔软腻？对症下药，因材施教，一方水土一方物，方是最好的法子。”</p>

而后，南庐渊笑着答应着。</p>

于是一众人各怀着心思，向着长街去了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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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行人直赏到星河灿烂、皓月当空时方回宫。帝都不愧是一国之中最繁华之地，天色已尽数漆黑下来